学习内容:卷第九十二,晋纪十四(公元322年——323年,共2年) 王敦叛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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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中宗元皇帝下
永昌元年(壬午,公元322年)
春正月,郭璞复上疏,请因皇孙生,下赦令,帝从之。乙卯,大赦,改元。
王敦以璞为记室参军。璞善卜筮,知敦必为乱,己预其祸,甚忧之。大将军掾颍川陈述卒,璞哭之极哀,曰:“嗣祖,焉知非福也!”
敦既与朝廷乖离,乃羁录朝士有时望者,置己幕府。以羊曼及陈国谢鲲为长史。曼,祜之兄孙也。曼、鲲终日酣醉,故敦不委以事。
敦将作乱,谓鲲曰:“刘隗奸邪,将危社稷,吾欲除君侧之恶,何如?”
鲲曰:“隗诚始祸,然城狐社鼠。”
敦怒曰:“君庸才,岂达大体!”出为豫章太守,又留不遣。
戊辰,敦举兵于武昌,上疏罪状刘隗,称:“隗佞邪谗贼,威福自由,妄兴事役,劳扰士民,赋役烦重,怨声盈路。臣备位宰辅,不可坐视成败,辄进军致讨。隗首朝悬,诸军夕退。昔太甲颠覆厥度,幸纳伊尹之忠,殷道复昌。愿陛下深垂三思,则四海乂安,社稷永固矣。”
沈充亦起兵于吴兴以应敦,敦以充为大都督、督护东吴诸军事。敦至芜湖,又上表罪状刁协。
帝大怒,乙亥,诏曰:“王敦凭恃宠灵,敢肆狂逆,方朕太甲,欲见幽囚。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!今亲帅六军以诛大逆,有杀敦者,封五千户侯。”
敦兄光禄勋含乘轻舟逃归于敦。
太子中庶子温峤谓仆射周顗曰:“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,当无滥邪?”
顗曰:“不然。人主自非尧、舜,何能无失?人臣安可举兵以胁之!举动如此,岂得云非乱乎!处仲狼抗无上,其意宁有限邪!”
敦初起兵,遣使告梁州刺史甘卓,约与之俱下,卓许之。及敦升舟,而卓不赴,使参军孙双诣武昌谏止敦。
敦惊曰:“甘侯前与吾语云何,而更有异?正当虑吾危朝廷耳!吾今但除奸凶,若事济,当以甘侯作公。”双还报,卓意狐疑。
或说卓:“且伪许敦,待敦至都而讨之。”
卓曰:“昔陈敏之乱,吾先从而后图之,论者谓吾惧逼而思变,心常愧之。今若复尔,何以自明!”
卓使人以敦旨告顺阳太守魏该,该曰:“我所以起兵拒胡贼者,正欲忠于王室耳。今王公举兵向天子,非吾所宜与也。”遂绝之。
敦遣参军桓罴说谯王氶,请氶为军司。
氶叹曰:“吾其死矣。地荒民寡,势孤援绝,将何以济!然得死忠义,夫复何求!”
氶檄长沙虞悝为长史,会悝遭母丧,氶往吊之,曰:“吾欲讨王敦,而兵少粮乏,且新到,恩信未洽。卿兄弟,湘中之豪俊,王室方危,金革之事,古人所不辞,将何以教之?”
悝曰:“大王不以悝兄弟猥劣,亲屈临之,敢不致死!然鄙州荒弊,难以进讨。宜且收众固守,传檄四方,敦势必分。分而图之,庶几可捷也。”
氶乃囚桓罴,以悝为长史,以其弟望为司马,督护诸军,与零陵太守尹奉、建昌太守长沙王循、衡阳太守淮陵刘翼、舂陵令长沙易雄,同举兵讨敦。雄移檄远近,列敦罪恶,于是一州之内皆应氶。惟湘东太守郑澹不从,氶使虞望讨斩之,以徇四境。澹,敦姊夫也。
氶遣主簿邓骞至襄阳,说甘卓曰:“刘大连虽骄蹇失众心,非有害于天下。大将军以其私憾,称兵向阙,此忠臣义士竭节之时也。公受任方伯,奉辞伐罪,乃桓、文之功也。”
卓曰:“桓、文则非吾所能,然志在徇国,当共详思之。”
参军李梁说卓曰:“昔隗嚣跋扈,窦融保河西以奉光武,卒受其福。今将军有重望于天下,但当按兵坐以待之。使大将军事捷,当委将军以方面;不捷,朝廷必以将军代之。何忧不富贵,而释此庙胜,决存亡于一战邪?”
骞谓梁曰:“光武当创业之初,故隗、窦可以文服从容顾望。今将军之于本朝,非窦融之比也;襄阳之于太府,非河西之固也。使大将军克刘隗,还武昌,增石城之戍,绝荆、湘之粟,将军将安归乎!势在人手,而曰我处庙胜,未之闻也。且为人臣,国家有难,坐视不救,于义安乎?”卓尚疑之。
骞曰:“今既不为义举,又不承大将军檄,此必至之祸,愚智所见也。且议者之所难,以彼强而我弱也。今大将军兵不过万余,其留者不能五千,而将军见众既倍之矣。以将军之威名,帅此府之精锐,杖节鸣鼓,以顺讨逆,岂王含所能御哉!溯流之众,势不自救。将军之举武昌,若摧枯拉朽,尚何顾虑邪?武昌既定,据其军实,镇抚二州,以恩意招怀士卒,使还者如归,此吕蒙所以克关羽也。今释必胜之策,安坐以待危亡,不可以言智矣。”
敦恐卓于后为变,又遣参军丹杨乐道融往邀之,必欲与之俱东。
道融虽事敦,而忿其悖逆,乃说卓曰:“主上亲临万机,自用谯王为湘州,非专任刘隗也。而王氏擅权日久,卒见分政,便谓失职,背恩肆逆,举兵向阙。国家遇君至厚,今与之同,岂不违负大义!生为逆臣,死为愚鬼,永为宗党之耻,不亦惜乎!为君之计,莫若伪许应命,而驰袭武昌,大将军士众闻之,必不战自溃,大勋可就矣。”
卓雅不欲从敦,闻道融之言,遂决曰:“吾本意也。”
乃与巴东监军柳纯、南平太守夏侯承、宜都太守谭该等露檄数敦逆状,帅所统致讨。遣参军司马、孙双奉表诣台,罗英至广州约陶侃同进。戴渊在江西,先得卓书,表上之,台内皆称万岁。陶侃得卓信,即遣参军高宝帅兵北下。武昌城中传卓军至,人皆奔散。
敦遣从母弟南蛮校尉魏乂、将军李恒帅甲卒二万攻长沙。长沙城池不完,资储又阙,人情震恐。或说谯王氶,南投陶侃或退据零、桂。
氶曰:“吾之起兵,志欲死于忠义,岂可贪生苟免,为奔败之将乎!事之不济,令百姓知吾心耳。”乃婴城固守。
未几,虞望战死,甘卓欲留邓骞为参军,骞不可。乃遣参军虞冲与骞偕至长沙,遗谯王氶书,劝之固守,当以兵出沔口,断敦归路,则湘围自解。
氶复书称:“江左中兴,草创始尔,岂图恶逆萌自宠臣。吾以宗室受任,志在陨命。而至止尚浅,凡百茫然,足下能卷甲电赴,犹有所及;若其狐疑,则求我于枯鱼之肆矣。”卓不能从。
【原文华译】
中宗元皇帝下
永昌元年(公元322年)
1 春,正月,郭璞再次上疏,请皇帝以皇孙出生为由,颁布赦令,皇帝听从。正月初一,大赦,改年号为永昌。
王敦任命郭璞为记室参军。郭璞善于卜筮,知道王敦必定作乱,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,非常忧虑。大将军掾、颍川人陈述去世,郭璞哭丧极为哀痛,说:“嗣祖(陈述字嗣祖)啊!焉知非福啊!”
王敦既与朝廷离心离德,将朝廷名士都羁留录用在自己幕府。任命羊曼及陈国人谢鲲为长史。羊曼,是羊祜哥哥的孙子。
羊曼与谢鲲终日酣醉,所以王敦也不委任他们具体的工作。
王敦将作乱,对谢鲲说:“刘隗奸邪,将危社稷,我想要清除君侧之恶,如何?”
谢鲲说:“刘隗确实是个祸害,但他是城狐社鼠。”(城墙上筑窝的狐狸,社稷里挖洞的老鼠,意思是投鼠忌器,动不得。)
王敦怒道:“你是个庸才!不识大体!”将谢鲲外放为豫章太守,但又扣留他,不让他到任。
正月十四日,王敦在武昌举事,上疏数落刘隗罪状,声称:“刘隗佞邪谗贼,作威作福,妄兴徭役,劳扰士民,赋役繁重,怨声载道。臣身为宰辅,不可坐观成败,所以进军讨伐,刘隗的首级早上悬挂于城门,则大军晚上就退兵。当初太甲荒唐无度,幸有伊尹之忠,殷商得以中兴。愿陛下深垂三思,则四海平安,社稷永固。”
沈充也在吴兴起兵,响应王敦。王敦任命沈充为大都督、督护东吴诸军事。
王敦到了芜湖,又上表控诉刁协罪状。皇帝大怒,正月二十一日,下诏说:“王敦凭恃恩宠,敢肆狂逆,将朕比作太甲,要将朕幽囚。是可忍,孰不可忍!今朕亲率六军,以诛大逆,有杀王敦者,封五千户侯。”
王敦的哥哥、光禄勋王含乘轻舟逃归于王敦。
太子中庶子温峤对仆射周顗说:“大将军王敦此举似乎只是清君侧,并不是叛逆。”
周顗说:“不然,人主自然并非尧、舜,不能没有过失,但人臣岂能举兵胁迫?举动如此,不是叛乱是什么!王敦狼子野心,他的企图岂有限度?”
王敦初起兵时,遣使告诉梁州刺史甘卓,约他一起东下,甘卓许诺。等到王敦登船出发,甘卓按兵不动,派参军孙双到武昌劝阻。
王敦惊道:“甘侯之前和我约好如何如何,如今有变,是担心我危害朝廷吧!如今我只是清君侧,事成之后,封甘侯为公爵。”孙双回去报告,甘卓还是狐疑。
有人对甘卓说:“不如假意许诺王敦,等他到了京城,再出兵讨伐他。”
甘卓说:“当年陈敏之乱,我也是先假意跟从,然后又反戈一击,舆论都说我见风使舵,心中时常愧疚。如今再来一回,何以自明!”
甘卓派人把王敦的意思告诉顺阳太守魏该,魏该说:“我之所以举兵拒胡贼,正是要效忠于王室。如今王敦举兵向天子,不是我应该参与的。”于是拒绝。
王敦派参军桓罴游说谯王司马承,请司马承任军司。
司马承叹息说:“我要死了!地荒民寡,势孤援绝,有什么办法!不过,死得忠义,夫复何求!”
司马承征召长沙人虞悝为长史,正赶上虞悝母丧,司马承前往吊唁,说:“我要讨伐王敦,而兵少粮乏,况且我新到任,恩信未著。你们兄弟是湘中豪杰,如今王室危难,兵革之事,古人也不会因守丧而推辞,先生对我有什么指教呢?”
虞悝说:“大王不因虞悝兄弟猥劣见弃,亲自屈就光临,敢不效死!然而湘州荒弊,难以进讨,应该收众固守,传檄四方,王敦的势力就分裂了。分裂之后,再图进讨,或许可以取胜。”
司马承于是囚禁桓罴,任命虞悝为长史,以其弟虞望为司马,督护诸军,与零陵太守尹奉,建昌太守、长沙人王循,衡阳太守、淮陵人刘翼,舂陵县令、长沙人易雄,一同举兵讨伐王敦。易雄移檄远近,列数王敦罪恶,于是一周之内,全都响应司马承。唯独湘东太守郑澹不从,司马承派虞望征讨,斩郑澹,将人头送到各地示众。郑澹,是王敦的姐夫。
司马承派主簿邓骞到襄阳,对甘卓说:“刘隗虽然傲慢失众心,但并非对天下有害。大将军却以其私恨,举兵向宫阙。这正是忠臣义士竭节之时。您受任为方伯,奉辞伐罪,正是齐桓公、晋文公那样的功勋!”
甘卓说:“齐桓、晋文不是我所能赶上的,但我也志在徇国,当与您一起详细考虑。”
参军李梁对甘卓说:“当初隗嚣跋扈,窦融保河西以奉光武,之后得到福报。如今将军在天下人心中有重望,但当按兵坐以待之。如果王敦取胜,自然要委以将军方面大员之任;如果王敦失败,朝廷必以将军替代他的位置。何愁不富贵,而放弃此庙胜之策,到战场上去一决存亡呢?”
邓骞对李梁说:“光武帝是在创业之初,所以隗嚣、窦融可以文服从容观望。如今将军之于本朝,不能以窦融来做比较;襄阳与太府相比,也没有河西之固。假使王敦攻克刘隗,还师武昌,增兵石城,切断荆州、湘州的粮食供应,将军还能往哪里去!势在人手,还说自己有什么庙胜,真是闻所未闻!况且身为人臣,国家有难,坐视不救,这符合大义吗?”
甘卓还在犹疑。邓骞曰:“如今既不为朝廷义举,又不接受王敦檄书,这是必至之祸,我看得很清楚。况且大家认为困难的,无非是彼强我弱罢了。如今王敦兵不过万余,留守的不过五千;而将军你的兵力是他的几倍。以将军之威名,率此府之精锐,杖节鸣鼓,以顺讨逆,岂是王含所能抵挡的!若王敦救援,必须逆江而上,他们逆流来战,自己都支撑不住,将军之举武昌,如摧枯拉朽,还有什么顾虑呢!武昌既定,取得他的军事物资,镇抚二州,以恩意招怀士卒,让士兵们像回家一样来归附,这就是吕蒙击败关羽的计策和形势啊。如今放弃这必胜之策,安坐以待危亡,不能说是明智。”
王敦担心甘卓在身后有变,又派参军、丹杨人乐道融前往邀约他,一定要他跟自己一起东下。
乐道融虽然侍奉王敦,但是对他的悖逆非常愤恨,反而跟甘卓说:“主上亲临万机,自用谯王司马承为湘州刺史,并不是专任刘隗。而王氏擅权日久,突然看见皇帝有分权之举,就觉得自己有损失,于是背恩肆逆,举兵向宫阙。国家对您的恩遇如此之厚,今天如果与王敦站在一边,岂不违负大义!生为逆臣,死为愚鬼,永为宗党之耻,不可惜吗!我为您考虑,不如假装许诺王敦,而驰袭武昌,王敦士众听闻,必定不战自溃,您则立下大功。”
甘卓本来就不愿跟从王敦,听了乐道融的话,终于决断,说:“这就是我的本意。”
于是与巴东监军柳纯、南平太守夏侯承、宜都太守谭该等发布公开檄文,列数王敦叛逆罪状,率所部兵马讨伐王敦。派参军司马赞、孙双奉表到朝廷汇报,罗英到广州约陶侃同进。戴渊在江西,先得到甘卓檄书,上表朝廷,宫中皆称万岁。陶侃得到甘卓书信,即刻派参军高宝率兵北下。武昌城中传言甘卓兵到,人皆奔逃溃散。
王敦派表弟、南蛮校尉魏乂和将军李恒率甲卒两万攻长沙。长沙城池不完整,资储又缺乏,人情震恐。有人建议谯王司马承向南投奔陶侃,或者退据零陵、桂阳。
司马承说:“我起兵志在死于忠义,岂可贪生苟免,做那奔败之将!大事不能成功,只是让百姓知道我的心罢了。”于是环城固守。
没过多久,虞望战死。甘卓想要留邓骞为参军,邓骞不愿意。甘卓于是派参军虞冲与邓骞一起到长沙,带信给司马承,劝他固守,等甘卓兵出沔口,切断王敦归路,则湘州之围自解。
司马承回信说:“江左中兴,刚刚开始草创,没想到宠臣之中,出了恶逆之人!我以宗室受任,志在一死;但是智识尚浅,百事茫然。足下如果能卷甲电赴,可能还赶得上救我;如果狐疑不进,再来就只能在枯鱼堆里找我了。”甘卓不能听从。
【学以致用】
这一段记载了王敦叛乱,而甘卓的行为值得我們思考
01,成功之後需要总結,需要叩问本心,到底是技術上的胜利,还是道义上的胜利
区别在哪?
技術上的胜利,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智谋更丰富,技巧更更高,也可能是对手太笨
道义上的胜利,可能是自己踩中了趋势,遇对了平台,跟对了老大
分析的越细致,才可能在下一次的时候继续取得胜利
卓曰:“昔陈敏之乱,吾先从而后图之,论者谓吾惧逼而思变,心常愧之。今若复尔,何以自明!”
当年甘卓平定陈敏之乱,是为了大义吗?
好像不是的
最开始他想与陈敏图谋大事的,后面看到趋势不对了,然后反过来对付陈敏
所以,这就牵扯到一个思维模式的问题
他的思维模式,是以利为主导的,第一念头是从利开始,从个人的利益开始
这无关对错,只是思维模式不同而已
所以,现在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,出现了王敦之乱,他处在两军对垒之间,那么,他这个“以利为先”思维模式的特性又出来了
02,思考甘卓最后拍板的关键因素
参军李梁对甘卓说的那句话,最符合甘卓的心意
自己稍微慢一点,两边不管胜与败,自己都能够取“富贵”
敦惊曰:“甘侯前与吾语云何,而更有异?正当虑吾危朝廷耳!吾今但除奸凶,若事济,当以甘侯作公。”
他既挂念着王敦许下的公爵承诺,又想要以此去向朝廷,向司马睿博弈更多的好处,司马睿的“有杀敦者,封五千户侯”他看不上,侯爵比不上公爵啊
邓骞的言论,有理有据,甘卓估计是认可的,只是他做不到
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思维模型
谈国家大义,谈趋势,以顺讨逆,他当然也知道,但是,能够让他有所行动的,是看这个“利”是不是够安全,是不是够大,至于国家道义什么的,放在一边
最后,为什么听了乐道融的话,就能下定决心了?
因为乐道融是从王敦那边来的,是王敦的内部人,这个内部人员的信息能够进一步证明,他站在司马睿这一遍的胜算概率更大,所以他行动了
这就跟投资一样,既要看回报率,也要看投资风险,而首先看的就是投资风险
但是甘卓没有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
他站在国家的平台上手握重兵,却没有担当
拿着国家赋予的权力,兵力,却以此作为筹码来为自己谋利,一边与国家博弈,一边还想着与反叛分子交易
这种以公肥私的做法,都不会有好下场的
他也不想想,不管是王敦成功了,或者是朝廷成功了,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?
03,一个遇事只想着从“钱”的角度思考的人,很难赚到大钱,
换句话说,会赢几把小的,但是会输掉大的,最终很大可能会成为失败者
当年蒋先生遇事总习惯于从商人的角度思考,用商人做买卖的思维,去应对大势,比如布局东北这个事情
现在的甘卓,面对有人叛乱,有人在动摇国之根本,他手握重兵,却磨磨唧唧,也用类似于做买卖的思维方式去算计私利,这就是德不配位了
凡是涉及到国家大义,民族大义的事情,一算计就落入下乘。
所以,我们也要思考下自己的思维模型是什么样的,小事上糊涂点无所谓,不要在大事上想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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